冬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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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锖】罪恶悖论

·是白昼 的后续,前文见合集

·全文7k+注意食用时间www

·原创角色出现🈶


“水柱大人。”

清晨,刚取回早餐食材的少女向赶至蝶屋的青年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上下确定那人身上的血污应该是鬼的后便不再多言,拖着竹筐的食材回到后厨。


距离柱合会议已经过去了三天,锖兔这条鬼命到底是叫富冈义勇视死如归地保下,和那群人渣研究员们一样被送到了蝶屋。

然而,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蝴蝶忍以为锖兔会和祢豆子一样用沉睡恢复体力,便只是吩咐了隐把锖兔带到有着强遮光帘的房间,谁知会议结束,她和富冈义勇回到蝶屋的时候才发现,那鬼身上的伤,基本上还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鬼身上,鲜血将她先前命人给他换的白色和服上半染得几乎看不出多少本色。

“锖兔!”身旁的同僚近乎是扑到了鬼的床边,神情悲哀得仿佛面前的鬼已经去世,颤抖着手去摸鬼的脸,“好烫?”

蝴蝶忍这才回过神来,毫不客气地把碍事的水柱推开一旁,俯身检查了一番,期间旁边某人的视线烫得她浑身不自在。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锖兔君的恢复能力比预想的要弱不少,而现在的发烧应该是他的自身保护本能。”

尽管有蝴蝶忍帮忙重新处理包扎了伤口并再三保证锖兔绝对不会挂掉,富冈义勇还是不放心,每天巡夜过后便跑到蝶屋这边,除非必要绝对不离开锖兔所在房间半步。

他实在是太害怕那个少年会再度化作天上的星海中的水……尽管,曾经他本不是这样对锖兔挂怀的,甚至那个少年的离去已经变成了记忆深处的方盒子,落满了灰尘,被血肉筋皮牢牢固定住,一旦触碰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因此他从来不愿去主动触碰。

人最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而是得而复失。

因为曾经失去,所以越发清楚少年存在的珍贵。

因为再次拥有,所以更加疯狂地想要守护好这份珍贵。

若是再次失去……

富冈义勇不敢想象自己的心情,更不敢去猜测他能否承受住再一次的打击。

无数个被遮光帘模糊时间概念的时光中,富冈义勇用手去触摸那尚且柔软的面庞,去同那修长的,隐约覆盖着一层茧子的手掌十指相扣,他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那逐渐降温下来的额头,一次又一次。


很惊喜的,他这次进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少年。

他愣在门口,手还叩在门板上不知所措,嘴巴一张一合,却似乎忘记了那曾经在心头舌尖日夜打转的音节:“锖……锖兔……”

“唔……”下意识坐起身但意识还没有从三日的沉睡中完全回笼的青年鬼屈膝撑头,感受到房间明亮了几分便抬头望去,只是看了个剪影便凭直觉猜测出了来者的身份,“义勇?”

刚刚经历一次没什么难度的巡夜,平日里就算结束了再来一场对练也丝毫不会累趴下的水柱跌跌撞撞地,近乎是扑到了锖兔的床前。

锖兔被吓了一跳,看着那个初见还给自己很靠谱感觉的青年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怎么了?累成这样不行就别逞强了,赶紧去休息啊。”

富冈义勇猛地起身扑抱住锖兔,要不是锖兔有一只手撑在身侧,怕是能直接被人扑倒回床上。

“锖兔……锖兔……”

激荡的情绪在义勇胸腔中横冲直撞,不善言辞的青年搂着心上人不断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仿佛语言系统中只剩下这几个字音。

同样完成巡夜归来,例行过来检查锖兔情况的蝴蝶忍见状也是有些傻眼,从来没有设想过的场面出现在眼前实属有些震撼,不过她没有放任同僚没出息太久,上前揪着水柱衣领把人拉开:“富冈先生,请不要影响我工作。”

富冈义勇愣愣地被蝴蝶忍拉开,乖巧地坐在一边,担忧的神情仿佛锖兔得了什么稀世绝症,即将不久于人世。

“好了,伤好的差不多了,看来回复速度还是比普通人快,但是比不上那些鬼……你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地方么?”

“刀伤的位置有些灼痛,我猜大概率是日轮刀所用材料对我带来的连带伤害,比起那天感觉有所减轻,应当也是能够自愈的。”

锖兔的语气平淡,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笃定,蝴蝶忍不自觉地选择了相信对方的判断,毕竟日轮刀对鬼的影响她也是知道的,至于救治?她可从来没想过这些。

蝴蝶忍离开后房间内又只剩下义锖二人,义勇的手指有些局促地卷着自己的衣服边,正想开口邀请锖兔回去和他一起住,就见对面人扭头看向了门外。

“什么人?”



褪去往日方便行动的队服,中羽织的宽松叫富冈义勇有些不太习惯,抓着松松垮垮的束带试图往里收,折腾半天挫败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能让束带更加松垮。

已经习惯了宽松衣着的锖兔倒是无所谓,就是行事风格有些狂放不羁,一双大白腿在深色的布料中格外扎眼。侍女不知从哪里搞来了脂粉,仔细遮挡住锖兔脸侧那道骇人的疤痕。

泽村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提醒锖兔坐姿问题,看着鬼神色如常地应了声“哦”后变成跪坐模样,对对方的看法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些许。

“没想到鬼杀队队员还有这样的家世背景啊……”

锖兔食中二指揉搓着衣袖的布料,那是他先前未曾接触过的柔软。

“因为爷爷曾经被鬼杀队的前辈救下来过,所以希望我能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说来惭愧,按着家族要求,我大概只能继续在鬼杀队再呆三年了。”

泽村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看了富冈义勇一眼,被关注的人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来麻烦水柱大人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我不敢拿主意,还要麻烦您跑一趟了。”

泽村的父亲于一周前忽然失踪,泽村暗中调查后发现这件事似乎同鬼有关,更麻烦的是,那个鬼似乎和自己父亲在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有往来。

“我有去试过那个人,但是他的反应滴水不漏,似乎是主动和鬼有合作关系……我实在是拿不下主意了,只好向您求助。”


“你直接把那家伙揍一顿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锖兔拧了拧身子,说到。

虽然鬼的体质能够让他跪坐一天也不累,但是这个姿势属实是令他有些不自在。

“这,这怎么行!我是鬼杀队的剑士,是杀鬼保护人的,怎么能伤害人呢?”

妇人之仁。

锖兔撇了撇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找的是水柱富冈义勇,和他没什么关系。低头在指尖凝了些水意念捏义勇。

商讨的最终结果是义勇和锖兔先作为商人去同那个名为绿堂的商人借口合作探听虚实,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麻烦死了。锖兔看着水义勇消失的地方,有些惋惜地咂了咂嘴。


看见小眼睛闪烁着虚伪的光的男人笑眯眯迎上来,锖兔捂嘴背身做了一个呕的动作。

“二位是听泽村家推荐过来的?”绿堂坐在沙发上转动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笑意盈盈,锖兔却只感到虚伪。

“是。”富冈义勇点点头,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不动声色地碰上了锖兔的指尖。

“泽村家也很厉害啊,那些产业我看着可是极其羡慕了,为什么还要折腾来我这里呢?”

富冈义勇根据泽村的嘱咐,木着脸说到:“泽村家现任家主不见,那个小的又不像是能当事的样子,不靠谱程度可见一斑,还是您更可以相信一些……而且最初便是听了您的名号想要找您寻求合作,没想到家仆蠢笨,找错了人。”

双方你来我往地交谈着,泽村基本上将绿堂会问的话嘱咐了个遍,义勇只需要按照预设的答案回应就好,锖兔听着富冈义勇的棒读回复就觉得想笑,直觉对面的商人要是察觉不出问题那就是绝世傻子。

“说起来,您身边这位是……”

绿堂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锖兔身上,仔细打量片刻眼中闪过一分惊艳。

“他是我……”年轻的水柱察觉到了对方的神色,到了嘴边的说辞打了个逛变了样,“我很在意的人。”

“哦?”绿堂眨了眨眼,正想再试探一下却被对面人看得脊背发凉,识趣地不再追究,“我明白了,还请二位回去稍待几日,把住址留给我,我准备好具体合同会再联系你们的。”

这便是送客了。一旁的家仆非常有眼力见地上前送客,绿堂笑眯眯地坐在原位没有起身的意思,待确认二人离开了自己的府邸,这才转头冷声喊着一个家仆的名字:“去地下室给我带个人出来,我要用。”

家仆看着自家老爷蹙眉烦躁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连忙离开,几分钟后牵着一个被麻绳捆住双手,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男子上来。


“今晚行动。”回到住所的义勇迫不及待地要换下那身令他有些不自在的中羽织,言简意赅道。

“为什么?”

等在房间里的泽村和锖兔异口同声问到,只不过前者的神色要更加不安一些。

“是已经确定了问题么水柱大人?”

这是泽村。

“他和鬼明显有着长期交易,底下藏的那些人大概是交易用的‘货币’,咱们今天表现得没有那么滴水不漏,他早晚要动手,何必急匆匆行动?”

锖兔顿了顿,有些不解地看向义勇,

“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干嘛?”

“底下还有人?”

“对啊,挺多,挺吵,我猜应该是路边的乞丐被他捉来了。”

富冈义勇的神色凝重了不少:“他们会成为那个鬼的口粮,他想让鬼帮他做事,必然要拿出能让鬼出手的报酬……而那些乞丐就是!”

锖兔点点头,老实说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要等着鬼来找他们灭口,他们反杀就好,中间死掉几个被囚禁的乞丐他没多少所谓,但是现在看义勇和泽村的反应,却是……

“你们连那些乞丐也要保?”

对上两人谴责含混着疑问的目光,锖兔有些不解到,

“你们清醒点,再想想这次的任务问题好不好!

我们对上的是和和人类商人有合作的鬼!搞不好那个人类还会反过来阻拦你们斩鬼!非要把自己带到那种尴尬境地么!”

“可是,他是人。”富冈义勇看着锖兔,神情中带了些许茫然,连语气都不是那么坚定了。

“你觉得他做的事是能够称之为人吗?”

锖兔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他是真的没有想过鬼杀队会轴成这样。

富冈义勇沉默了,从再次见到锖兔起,他就一直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产生了怀疑,他们斩鬼是为了什么?报仇或是守护人类,不想让自己的惨案在别人身上重演。

他们一厢情愿地去赌上性命战斗,可是被他们守护的人呢?

他们被保护在温室里,不知道鬼更无法理解鬼杀队,因为带刀而仇视恐惧他们。这其实没什么的,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但如果你有一天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而动手的人正是你守护在身后的“弱者”呢?

他们不满自己的现状,眼红鬼悠长的寿命,暗中建立数个实验室,进行人口买卖拿同类的身体做实验;他们不满于如今的成就,用同类的性命去做交易,与虎谋皮。

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他们去守护么?

锖兔没了过去的记忆,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富冈义勇对他好,所以他要去回报,鬼不该存在,所以他要去斩杀,而那些人渣,不该存在于世,该杀,但毕竟是富冈义勇的同类,他更想要让他来解决这件事。这是作为鬼的回避。

富冈义勇和泽村都沉默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锖兔。

杀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对恶鬼毫不留情地挥刀斩杀,可是从来没有向没有多少战力的同类挥刀的觉悟;可是要保吗?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一片真心被辜负成这样,他们不是圣人,做不到毫无芥蒂。

锖兔盘腿坐下等着二人回复,手指凝了些许水珠在空中跳动。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僵直。


“笃笃笃”

打破沉默的是鎹鸦啄窗框的声音,泽村被吓了一跳,去开窗的路上差点自己绊了自己一跤。

鎹鸦拉着嗓子公布了主公对鬼杀队的新指示,如果遭遇涉及到人参与的事件,斩鬼绑人,带回紫藤花家,他们会将人的问题写成文书,交给政府来裁定他们的结局。

义勇和泽村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锖兔皱了皱眉没有多言,却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两位鬼杀队剑士想的那么简单。


是夜,义勇和泽村在锖兔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阴森森的洞穴中。

“啊……好臭。”泽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不会有毒吧?”

“没有。”话是这么说,不过锖兔还是不动声色地暂时放弃了呼吸,就算曾经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实验室呆过,这个地方的味道对他来说也有些过。

凭借着鬼在黑暗中良好的视力,锖兔带着两个人成功来到洞穴深处,原本都做好战斗准备的几人却为面前的场景震惊了。

两桶散发着怪味的东西被放在空间正中央,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围着那两个桶争夺,不堪入耳的咒骂此起彼伏。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一个穿着明显与绿堂家仆一致的男人震惊地叫到,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举着刀对着他们,刀尖肉眼可见的颤抖不止。

义勇和泽村还在犹豫该怎么说,毫无心理压力的锖兔倒是动作利落地把人打倒,膝盖顶着人后背压在地上:“这里是哪里,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在家仆颤颤巍巍的声线中,三人得知,这里是绿堂家主的“饲养场”,和家主房下的临时囚禁空间不同,这里关的都是些已经被磨去逃跑念头的人,锖兔感受到的鬼的气息是因为这里有鬼设计的迷阵保护,一般人最终都会迷失方向,运气好的能绕边离开,运气不好的也会像那些在街头流浪的人一样被捉来低成本圈养在这里,方便到时候拎出来给“那位大人”“上供”,而今天的“贡品”,早些时候已经有人带走了。

至于鬼的具体位置,那位家仆也是不知道。

“来晚了一步么。”锖兔蹙眉把昏死过去的家伙往旁边一放,抿唇苦恼到,“抱歉,带错路了。”

“没有没有,锖兔大人能查到这里也是很厉害的。”泽村安慰道。

义勇拍拍锖兔的后背,忽然蹦出一句:“去东边守。”

“诶?”泽村被对方这冷不防的一句整得措手不及,“我们现在不就在城东边缘?”

锖兔同样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义勇这样说的原因:“为了行动方便,这种地方肯定不会设在从城中绿堂主宅到鬼的巢穴路程相反的地方么……”

义勇点点头,得了解释的泽村也是恍然大悟,三人商量好了负责范围,刚准备分头行动,感知敏锐的锖兔却忽然拉住了另外两人:“不必走了,他已经来了。”

“绿堂先生想杀的是这三个人?”文质彬彬的语气乍听起来倒给人种文弱书生的感觉——不过这书生手里却是提着一个他们白天刚见过的人,文弱二字属实是不适合出现在对方身上了。

绿堂显然没有想到白天见到的主仆二人此时忽然变成三人行,还都是自己眼熟的面孔,小眼睛转了转对三人的关系进行了合理推测,连忙点头道:“是的大人,我之前没有想到那个小人居然还找了帮手,所以说错了目标人数,到时候会把报酬补上的!”

“都是鬼杀队啊……绿堂,你可给我找了帮好对手。”鬼书生慢条斯理地把绿堂放在地上,从袖中拿出了一支大号毛笔,“我可是要双倍酬劳的。”

绿堂疯狂点头,一叠声地应着,生怕那鬼书生临时变卦丢他一人面对三个持刀暴徒。

鬼书生不再理会身旁的人,划破右侧手臂用血液染湿毛笔,提笔在空中写下一个定字。

滞留在空中的血液宛若流星般忽然带着一尾红光向三人落去,义勇锖兔凭借着战斗经验与直觉险险躲开,泽村虽然也察觉到了危险却因为躲闪不够及时而被血液打湿衣袖,登时被红光笼罩动弹不得。

“泽村!”义勇举刀用刀背磕向泽村试图打散红光,却惊愕地见着红光顺着接触点攀上刀背,直觉不妙果断收刀闪开。

“小心点不要碰到他的血!”锖兔接连两个跳跃避开推来的血字,蹙眉推断道,“他手中的笔恐怕是用他身体的一部分制作的,和他的血一样都是血鬼术的构成部分,我们先打断他的笔!”

“精彩的推论与猜测,不知道这样优秀的你为什么要站在人类那边。”鬼书生蹙眉看着持刀劈砍向自己的人,提笔写了一个壁字,延展开来的平面堪堪阻挡住了那泛着寒光的日轮刀一刹便溃散成无数血沫,却给那鬼书生争取到了转移位置的时间,“难道是因为你那糟糕的气味么。”

“那种事,与你无关。”锖兔侧身躲开劈来的血刃,反手就是一刀挑上去,堪堪带掉毛笔上的一簇毛,红白相间的毛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便化作灰尘消散殆尽。

锖兔越发肯定心中猜想,刀刀凌厉,义勇难得见心上人如此这般锋芒毕露,下意识去辅助锖兔帮忙把鬼书生的退路封禁,那鬼书生本就远强近弱,如今被两个体术颇佳的人围上来,不出十招,那毛笔便在锖兔的刀下化作灰烬,鬼书生也退无可退,神色由游刃有余转化成了无助惊恐。

战局的天平没有丝毫迟疑地向两人倾斜,鬼书生眼见就要落败,谁知异变横生。

“都,都不许动!”一句带着颤音的低喝忽然在夜空中响起,义勇锖兔闻声看去,却见得那位绿堂商人勒着泽村的脖子,手持一把看起来就格外贵重的匕首对着泽村,“你们两个要是再轻举妄动,小心我不小心杀了他!”

二人都为此分了神,鬼书生捉住这空挡咬破手指,急忙写了个缚字,血红化作一道光华落向两人,义锖二人躲闪不及,被暗红的藤蔓缠绕住小腿。

胜利的天平登时天旋地转改了方向。

绿堂放松了不少,握着匕首的手也没那么精准地对着泽村,笑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然而在下一秒便捂着脖子变了脸色。

水流缠绕在男人几乎看不到的脖颈之上化作蛇形剥夺他呼吸的权利,原本健康的脸色不多时便向酱紫发展,绿堂的手试图去捉住水流却是徒劳。

鬼书生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绿堂的惨状,对此漠不关心,指甲变长变尖直接攻向离他更近半步的义勇。

义勇正处在思维混乱的时候,虽然凭借本能举刀抵挡,却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有心对无心,没交手几个回合便被鬼书生的爪子划破的衣袖。

被破皮的痛楚刺激了神经,义勇刚回了神打算认真应对,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闷响,闻声看去,那绿堂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噗嗤。

温热的液体溅至脸颊之上,水凝成的兵刃被鲜血染色,富冈义勇愣愣地握着刀,在锖兔的提醒下才举刀将那满脸惊愕的鬼书生斩杀。

鬼书生一死,一切血鬼术的效用都化作虚无,没了血色光华的限制,泽村一屁股坐了下来,神情惶恐地看着锖兔:“你杀了人!你怎么可以杀人!”

锖兔歪了歪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己救了对方还要被这样对待,视线转向富冈义勇,对方也是衣服不赞成的表情,锖兔更难受了:“他要伤你,有什么不能动的?”

“我们鬼杀队可是,可是要保护人类的啊!怎么能杀人呢!!”泽村用手胡乱抓着头发,似乎在纠结之后该怎么办。

“就算你们要保护的人类是丑恶不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一群家伙?”想起了研究所的过去,锖兔神色不虞,挥了挥手转身道,“那人没死,还有气,下次麻烦看清了再说话。”

“锖兔!”富冈义勇急忙出手拉住人,“你要去哪?”

“你们容不下我,我何必在这自讨没趣。”锖兔随着义勇的动作停下,却没有回头,“到头来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义勇简直懊悔不行,恨不得时间穿梭回刚刚把泽村的嘴给缝上:“不是那样的!我们只是,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第一次?”锖兔猛地转身挑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鬼杀队居然真就与世人隔绝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对上那双祈求他留下的水蓝色眸子,锖兔没来由地心软了下来,打消了自己离去的念头:“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海洋霎时波光粼粼,义勇猛地把人搂进怀里,道:“就算要离开,也带上我……我永远相信你。”

心脏处传来奇妙的感觉,锖兔垂眸拍了拍那人的手臂,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好。”








·发糖程度严重不足orz

·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篇发布出来了,其实从夜色开始就一直在想表述这个问题,鬼杀队一厢情愿地去守护人类,有些人就算是知道了,真的会买账么?

鳄鱼的世界观过于纯粹,不仅是明晰的人鬼对立,更是所有人类角色,除了自甘堕落成鬼的,就几乎只剩下不知情的路人和知情愿意帮助鬼杀队的人两种。但事实往往不会那样美好。

在看过笑傲阴天的剧场版后有了人造鬼这样的想法,脑子一热就开始写了,不过却有些失败地没有写出想表达的感觉,我是废物orz

·最后,感谢知儿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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