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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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锖】寻找森林

·是一分钟拥抱的后续,前文戳合集

·本篇7k+

·前排带@饿了!所以大战厨房 知儿,不知道考试如何呀








锖兔离开的第三天,富冈义勇抱着鱼形玩偶戴着那个看起来憨憨的鱼发卡头箍,呆坐在床上,不知在看房间的哪个角落。

锖兔收拾得不是那么干净,他拿走了一部分带走他们共同回忆的东西,但更多的回忆被留下,在这个不大的房屋中生根发芽,化作无尽的名为思念的藤蔓盘绕在他的心脏上,伴随着跳动收紧。

锖兔离开的第五天,富冈义勇咬着快要吃腻味的馒头,对着盘子中仅剩的一点凉拌菜满心惆怅,想念着锖兔的手艺。

锖兔离开的第七天,富冈义勇第六百二十一次打开自己的邮箱、蓝鸟甚至是油管,希望其中的某个红点点是来自于自己心心念念的他。

满天星与百合花不知所踪,只剩下玻璃花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富冈义勇想,或许他应该买一束花,不然锖兔就算回来也没有多少理由把他留下来。

他坐了四五站地铁来到那间不大的花店,进门便闻到了有些熟悉的馨香。

“欢迎光临。”抱着一束鲜花的少女笑吟吟地看着比起前些时日少了不少活力的青年,“来买花?”

“嗯,随意包一束就好。”义勇摸出裤兜里的纸币递给女店长,心不在焉地打量着花店里的花,看到几种锖兔以前经常买的品种,情绪越发低落起来。

真菰手头上还有几个订单没有处理,和义勇示意一下就先忙着去解决订单,看对方的低气压模样有几分不忍,将脚边的小马扎踹了过去:“想锖兔了?”

义勇也不客气,曲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小马扎上闷声应了个音节。

“每个人都注定是他人生命的过客,离开了就接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嘛。”又是一束花被包好,真菰双手抱起满意地看了看,又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不一样。”富冈义勇低垂着头说。

是不一样的,锖兔和那些人,他语言贫瘠,很难描述自己心里锖兔到底有多特别,但是那份与众不同是无可辩驳地存在在那里的。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真菰似乎低低笑了一声。

“干等着也无趣,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少女自顾自地剪去花枝末端,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富冈君,你相信灵的存在么?”

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富冈义勇就回应到:“信。”

正常人这个时候也就该继续讲故事下去了,真菰却出乎意料地追问到:“为什么这样肯定呢?”

富冈义勇神色茫然了一瞬,偏头也忍不住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非科学存在的词汇这样接受良好。

真菰看着人思索的神情抿唇笑笑,递给了人两小束花朵,一束是麦秆菊,一束则是星辰花:“慢走,路上小心。”

沉浸在思考回忆中的富冈义勇一时间忘记了真菰是要讲故事的,接过花朵低声谢过,神情恍惚地往外走去。

“呀嘞呀嘞。”真菰看着人背影摇了摇头,“希望可怜的花朵们能平安到家吧。”



那是一个空气热得都有几分扭曲的盛夏,边陲的田园村庄迎来了一个新客人。

小小的男孩拖着自己小小的旅行箱,怯怯懦懦地跟在满头银发的老人身后从村子里唯一的车站往新的住处走去。

“那就是富冈家的孩子啊……看起来还挺乖巧的。”

“乖巧也没用啊,谁叫他是个扫把星,一口气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三个人,谁敢收他啊。”

“听说现场极其惨烈,那家人死的可惨,别说收了,能离多远有多远吧最好。”

“惠子太太也是个倒霉人,嫁出去的女儿被车撞死了,还要收养这个扫把星。”

天气很热,空气粘稠沉重压得小男孩喘不过气,跟着老妇人走了段路后有些体力不支,一步没抬起来脚尖磕在石子上,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好痛。

膝盖被卡破皮,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因为高温而有些混沌的大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男孩哼唧了一声就爬了起来,闷头拽着行李箱跟上老妇人。

富冈惠子听到声音担忧地转头去看,见到这一幕只觉得心疼,拉着自己的大行李箱快走两步回到男孩身边,屈膝蹲下查看男孩膝盖的伤:“小勇你没事吧?”

“没事的,姥姥。”义勇摇摇头,躲开了对方要抱自己的双手,“我们快走吧。”

惠子看着男孩拉着行李多走了几步,转头招呼自己快来,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空余的手拉上了男孩的小手:“好,很快就到了哦。”


富冈义勇在这个小村庄里是不被欢迎的存在。

与姥姥姥爷无关,两位老人对他很好,事事都会念着他顾着他,看他受伤会心疼,看他开心也会跟着开心。

可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大人们会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他是带来灾祸的瘟神,甚至劝惠子赶快把他打发走。小孩子们听了大人的话,似乎找到了恶意的倾泻口,恶作剧、冷暴力等等各种主意层出不穷。小孩子的恶意是纯粹且残忍的,他们甚至不知道富冈义勇到底错在那里,只是听凭家长的话语,将这个突然到来的男孩放在了恶龙的位置,盲目地对他施以正义的“惩罚”。

两位老人却没有想过这点,还会劝义勇多和同龄人玩,为了不让老人难过也为了躲避那层出不穷的刁难,义勇瞄上了村庄北面的山。

第一次进入还有些怕,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绿荫遮阳的舒适,再加上他运气不错,总能捡到一些味道不错的野果,义勇甚至有些享受在森林里的时光。

盛夏在蝉鸣声中逐渐走向尾声,义勇突发奇想去探索森林深处,却没往里走多少步就被藤蔓做的陷阱抓住了脚踝大头朝下吊了起来。

“呜啊!”

周围没有什么人,男孩毫不顾忌地惊呼出声,卷腹去看那根翠绿的藤蔓。

“你是什么人?”清亮的男声从下方传来,义勇松了力气垂下来望向声源,看到了一个穿着嫩黄色和服,戴着狐狸面具的粉发人。

他似乎在发光!

小义勇瞪大了眼睛,刚想再仔细看看那人,自己的衬衫却终于挂不住,垂下来挡住了大半视线。

感受到衣服还有继续下滑的趋势,义勇只好用手努力拽着衣摆遮挡住自己肉乎乎的小肚子,这才看向那个人:“你又是谁?”

对方又看了看他,忽然伸手对着他比划了两个手势,义勇还来不及追问这个举动的含义,就觉得脚腕上的束缚一松,整个人追随地心引力摔在了地上。

“诶呦!”

男孩吃痛地揉揉屁股,抬眼忽然看到那个狐狸面具贴近自己的脸,当下又是一声惊呼,向后挪了挪:“你,你是谁啊!”

“你就是一直往森林外围钻的那个人?”

义勇愣了愣:“如果你说的是最近一个月几乎天天都来的人……那应该,只能是我了吧。”

“你不该来这里的。”对方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些许,转身带路到,“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男孩懵懵地应了一声,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和对方似乎差不多高。脑子转了转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啊?”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下次不要再往深处走了。真是的,拿了浆果还不够么,真是贪婪的人类。”

“你是村里的人么?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诶?你怎么知道那些果子?”

“不是,乖乖闭嘴赶路。”忙着追问的被枯枝绊倒,带路的眼疾手快转身拉了他一把,走路的速度不自觉放慢些许。

“不是那个村子的?那你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嘛,我不会和别人说的!”绊了一脚不但没有影响到男孩的提问,反而仗着带路人慢下来的速度由走在后面追问变成了3D环绕声追问。

“哪个村子都不是,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狐狸面具抬手把人往后拽,细瘦的手臂爆发出义勇远不能企及的力量,男孩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往前走,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要跟上。

“锖兔。你可以这么叫我。”

似乎是感受到身后人的低落情绪,狐狸面具这样说到。

小男孩的眼里登时流光溢彩,连跑带颠地追上名为锖兔的人,伸手去拉对方戴着花环的手。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怎么做到的?锖兔你是不是精灵啊?话说精灵都是女孩子……所以锖兔你也是女孩子对不对?”

“到了。”锖兔前行的脚步忽然停下,义勇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隐约能看到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快点回去吧。”

“锖兔要走了么?”义勇恋恋不舍地拉着人手,问到,“我还可以来找你么?”

锖兔似乎盯着义勇看了一会,转头答到:“我只能送你到这了,快回去吧。”

说着抬手把人推出树荫之下,小男孩踉跄两步走进如血的残阳,转头又看了看森林,嫩黄色和服的狐狸面具少年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在为他送别,心里被正面情绪挤满了粉红色的甜蜜泡泡,他大幅度挥动手臂向对方告别。

森林中的人似乎叹了口气,小幅度抬起手摆了摆,就转身消失在阴影中,可是富冈义勇依旧很开心,毕竟是他来到这里这些日子来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孩子。

森林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义勇三番四次地到来,从外围往里走没几步就开始喊锖兔的名字,一开始喊到嗓子发干才能看到那个脸颊侧带有疤痕的狐狸面具,后来喊两声就能看到那个嫩黄色的身影双手抱臂靠着树干等他,冬天将至时,他已经不需要喊就能看到树枝上坐着他熟悉的人。

锖兔告诉他,他是这座山里的灵,先前他捡到的那些果子都是他扔给他的,而当初捉住他脚踝的藤蔓也是他操控的,为了佐证他的话,还操纵藤蔓编织成了秋千,单板的带靠背的,义勇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这个在小村庄绝对看不到的豪华秋千,欢呼着蹦上去,树枝被他压得晃了晃,带起一串孩童快活的欢呼。

“那这座山都是锖兔的吗?”

义勇的嘴边全是野果的汁水,染了个夸张的烈焰红唇。锖兔忍俊不禁,抬手去擦,却除了染自己一手红外没有其他成果可言。无奈扔了手中的果核,拽着人去小溪边洗手洗脸。

“不是,这座山属于一个地界的管理者鳞泷先生,我只是一朵花的灵。”

“花?”

“嗯,我的本体是紫藤花。”

洗干净手的人转身向他,手攥成拳又松开,纷纷扬扬的紫藤花花瓣落了出来。

义勇抬手接了满满一捧花瓣送到鼻尖轻嗅,夸赞到:“好好闻!”

锖兔有些骄傲地扬了扬头,深感自豪。

像是想到了什么,男孩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悲伤:“那等花期过了我是不是就不能见到锖兔了?”

“笨蛋。”义勇隐约透过面具的孔洞看到那双紫灰色的眸子翻了个白眼,“紫藤花的花期早就过了,我作为花灵不会受那么低级的限制。”

男孩眉宇间的悲伤一扫而空,跳起来拉着锖兔回去荡秋千。


“惠子,我是认真的,那孩子是个扫把星,你还是赶快把他打发走比较好。”

“我知道,但是他毕竟是百合子的孩子……”

我知道。

几个字像是一记重锤落在义勇头上咋得他头晕目眩。他在这个村庄里受到的冷眼并不少,听到的尖酸刻薄的语言也不少,可是对于他来说,姥姥姥爷对他很好,这就足够了。可是如今听到的对话却似乎在告诉他,他的姥姥在意的根本不是富冈义勇,而是富冈百合子的儿子。

先前偷听到的亲戚对于他的去向来回推拒的记忆涌上,声声句句都在说他是不被在乎的存在,放在哪里都是个累赘。

他不愿再在这个庭院停留,无视路上的冷言冷语与扔来的石子,头也不回地冲向森林。


锖兔在他们捉迷藏时义勇经常藏匿的树洞中找到了人,小男孩蜷缩成一团,哭得涕泗横流,白净的小脸俨然变成了小花猫一只。

“你没事吧?”锖兔也是头一次看到人哭成这样,登时有些手足无措,站在树洞外面试探着对人伸出手。

义勇抬头看了一眼那双牵着自己游山玩水的手,又把头埋了回去,闷闷道:“没事。”

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锖兔皱了皱眉,追问到:“发生了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就在锖兔耐心即将耗尽之时,男孩才开口继续道:“要是死掉的是我就好了。”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家人们,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哦,不对,锖兔是灵,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总而言之,他被这句话震惊到了,忘了刚才自己给自己的,对人说话要温和的要求,语气有些不善:“你什么意思?谁说你不好了?你把他引过来我来收拾他!”

说着撸袖子转身就要去准备陷阱,却被男孩伸手拽住了衣摆:“别去……是我自己这样想的。”

“蛤?”

“都是因为我,爸爸妈妈才会遭遇车祸。”

“都是我的错,不然姐姐不会死……”

锖兔看着义勇,试图捋顺其中的关系。

“如果没有我,大家一定能过得更好……”

“还不如让我死掉。”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他锖兔第一个反对抗议。

抬手发力无视对方的抗拒把人强行拽出树洞,锖兔面无表情地扬起巴掌,皮肉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山林中回荡,惊起一群鸟雀。

“不如自己死掉这种话,别给我说第二次!”

看着面前摔倒在地,捂着脸眨着一双无辜的水蓝色双眼的小孩锖兔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姐姐,想必也是清楚保护你的后果的。可是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保护你,你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唯独你……不可以冒渎你姐姐。”

“你绝对不要死。”

“你所背负的,是你姐姐赌上性命维系住的生命和被托付的未来。”

“是你富冈义勇必须要传递下去的宝贵!”

“对不起……”

义勇弱弱道。

樱色齐肩发少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看着面前神色有些怔愣的孩子,他抿了抿唇,搜肠刮肚地挤出一句自认为比较有威胁力的发言:“不许随便和别人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许这样自怨自艾自暴自弃,你很好,没必要这样,如果再有下次,我和你就到此为止了。”

“绝交!”

这已经不是有威胁力了,而是核弹级别的冲击了。富冈义勇捂着脸呆呆地看着人,停住了哭泣,静默半晌后弱弱打了个嗝。

那是锖兔唯一一次发火,之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再提起,义勇更是被锖兔的反应吓到不敢再提,却也努力地去活下去,一年后他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被城镇的初中录取,离去前还和锖兔约定等他毕业一定会回来,带着城镇的新鲜玩意,而锖兔则要摘下那个狐狸面具让义勇看到他的真面目。

“就算实际上我是和面目狰狞的丑八怪?”

“就算你实际上是个面目狰狞的丑八怪。”

可是最终,他回来是因为姥姥的葬礼,一直对他态度不冷不热的姥爷似乎将妻子的死怪罪在了义勇身上,举着拐杖打他,说自己的妻子就不该收养这个烫手山芋,叫义勇快滚再也不要出现。即将初中毕业的男孩跪在门口向自己的姥爷行了个大礼,拎起沉重的包裹参加完葬礼就匆匆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初三毕业后他便化身打工狂魔,年龄与学历限制着他的工作范围,微薄的工资加上银行卡上勉强足以糊口的生活费让他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嫩黄色的和服早已被埋藏在记忆深处,当做儿时的一场梦。直到上了大学遇上了产屋敷导师,他焦头烂额的生活才终于有所改善,最终在师娘的帮助下成了大学讲师,遇上了同居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富冈义勇从梦中惊醒,看向房间某处的空缺——那里曾经是一片翠绿,锖兔说过那是紫藤花,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花朵盛开的模样。

他真傻,居然会忘记他。

义勇难得恢复了曾经习惯的姿势,蜷缩在床与墙构造的角落中,捂着脸无声哭泣。

他违背了当初的诺言,对方找过来时自己却又表现得那样糟糕,还有什么资格奢求锖兔的回归。

本该寂静无声的手机忽然亮屏震动,他不情不愿地从情绪中抽离,拿起手机。

来电人是真菰。

提起“灵”这个字的人。

义勇思索片刻,接通了电话。

“想起来了?”女孩说话的背景音是微风拂过,义勇没来由地想起自己和锖兔告别的初春。

“嗯。是我对不起他,可以帮我照顾好……”

“不要。”电话另一边的女孩毫不犹豫地打断,“果然和那家伙猜测的一样笨——他认定的是你,为什么要我帮你照顾他?”

“可是他最终选择了你。”义勇愣愣回答到。

真菰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在心里为锖兔默哀几秒:“他没有选择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瞎猜个什么劲啊!”

义勇被对方吼得有点懵,太多的思绪在脑子里打转,最终变成最简单粗暴的行动指示:“可以麻烦你把锖兔的事发短信告诉我吗?越多越好。”

说罢无视电话另一边少女的追问,胡乱套了身衣服,动作粗暴地把行李塞进出差用的旅行箱,一边磕磕碰碰往楼下冲一边紧急给上司悲鸣屿行冥发消息请假,顶着司机不解的目光气喘吁吁坐上深夜出租,看着清晨还未苏醒的街道接起了晚上第二通电话。

“你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就挂?”

“我要去找他。”义勇的声线带着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我不想失去他。”

真菰沉默几秒,陈述道:“你要回去。”

“是。”义勇答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连锖兔的去向都不清楚,就头脑一热地想要去回到他们相遇的地方。

“真是败给你了。快去吧,有些事我不会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


锖兔坐在自己用藤蔓做出的秋千上晃悠,嘴里哼着无名的曲调,一阵脚步声传来,青年停止了哼唱,连忙从秋千上下来向来者行礼:“鳞泷先生。”

身穿蓝色运动服,满头银白的男人挥了挥手:“我已经不是这片区域的守护灵了,你也不必如此,倒是我该向你行礼才是。”

“怎么会。”锖兔笑到,“从我孕育衍生出灵智开始您便一直对我照拂有加,甚至放我三年自由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份恩情锖兔无论如何都不会忘。”

“老夫不过是想找个接班人罢了,这世界那么大,总是要去看看的。我还没有谢谢你为我带的这些衣服用品呢。”

“举手之劳而已,先生不必如此。”锖兔上前两步接过老人手中的包,“我送您出森林。”

鳞泷没有拒绝,转身先一步向外走去:“那些规矩程序可都记住了?”

“都记得,先生您已经将守护灵之位传给我,可以不用操心这些事了。实在有问题我会向真菰师姐求助的。”

“你就不恨我借助身份之便同你做交易?你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怎么会。知道他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

鳞泷扫了一眼青年手腕上的红绳与指间的银环,笑而不语。

快到森林边缘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笑到:“有人来找你咯。”

锖兔愣了愣,循着鳞泷的视线望去,森林边缘,有一个背光而立气喘吁吁的身影。

“义勇……”起先是惊讶与惊喜,接着就变成了被抓包的惊慌失措,青年将包递还给身边人,匆匆道别后就要往回走。

义勇看着面前的人,冬末的天一点也不暖和,青年却依旧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和服,赤脚踩在草地上,与记忆中不同的除了拔高的身形便是那被戴在侧面的狐狸面具,他呼吸来不及喘匀,偏快的心跳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赶来时的奔跑还是因为面前之人——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见到那人转身要离去,慌忙上手去拦,正好拽住了和服袖子边。

“锖兔!”义勇乘胜追击,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守护灵扯进自己的怀抱,“我来找你了,抱歉,来得这么晚。”

“笨蛋,都说过了不许随意道歉。”


城镇要开烟火祭,几个抱着电吉他背着电钢琴的和服少女打打闹闹来到早就看上的山坡上,在男友的帮助下整理好设备,女孩独有的轻快声线在山上响起。


言葉じゃなくて時間を

(并非用言语 而是时间)

時間じゃなくて心を

(也并非言语 而是用心灵)

浅い呼吸をする

(轻轻地呼吸着)

汗を拭って夏めく

(拭去汗水 夏意渐浓)¹


成功录制完毕的女孩们背着乐器加入热闹的人潮,坐在树枝上听完全程的锖兔转头望向身边人,笑意盈盈地哼唱到:“もう忘れてしまったかな,夏の木陰に座ったま。”²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吧,我们曾坐在夏天的树荫下)

义勇凑上前吻住那人还要唱下去的嘴,把守护灵惹得脸色通红气息不稳后才抬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与锖兔额头相抵:“記憶を消さない,色褪せないように。”

(不会让记忆消逝,不会让色彩褪去)³

锖兔笑着踹了义勇小腿肚一下:“一点也不好听”去帮我买章鱼小丸子,我要原味的。”

义勇顺着人力道落地,向人摆手道:“很快就会回来,等我。”

“好,等你!”

烟火在空中炸开,青年带着满手吃食如约归来,他们在满天焰火下交换了一个带着金平糖甜味的吻。






1-2:出自歌曲《花に亡霊 》,强推B站上名古屋吉他女子部的,同时也是这篇文最初的灵感来源,歌词来源于百度

3:原曲台词,不要让记忆消逝,不要让色彩褪去,用百度翻译改了歌词作为义勇对兔兔的回应


——雪的废话时间

这一篇其实是两个脑洞的集合,一个是忽然在脑子里蹦出来过“能给我一分钟拥抱吗”这样句子的,一个是那首歌

应该算是第二次尝试这样的文风了,因为时间比较短所以后半篇结束得比较仓促凌乱,有些伏笔还没有说过,之后有时间可能会写一个真菰视角的番外


之后就是关于个人的一个私心,我想整一个义锖的文本,预计收录共沦,盛夏等多篇文章,不做出售,只收工本费,就算是喜欢义锖的一个证明吧,如果有人也对这个感兴趣请务必在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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